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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二泰奥多尔middot;贝舒介  (第2/2页)
大家一起干活,收拾小城堡,清理荒芜的花园。好了,老朋友,我这些话你同意吗?”    贝舒听得目瞪口呆。他听出来,这都是他所收集的,由他概括地记在笔记本上的那些材料。他把笔记本塞在卧室壁橱里,夹在旧案卷中问。难道拉乌尔-达韦纳克昨夜发现了这个本子,读了这些材料?    “同意。”他嘟哝着说,无力表示不满了。    “那好,你接着讲!”拉乌尔说“你的保密本对昨天的事只字未提…卡特琳娜-蒙泰西厄的失踪…某个人被暗杀…把事情说完吧,老朋友。”    “好吧。”贝舒说。他心潮起伏,很难镇静下来。“这些惨事都是在昨天几个小时内发生的…你得先知道,贝尔特朗德的丈夫格尔森先生是前一天到的。这位格尔森为人随和,是个商人,健康结实,神采奕奕…那天举行的晚会我参加了。大家都兴高采烈。虽说卡特琳娜为近来一些麻烦事搞得不安,有些发愁,但还是开心地笑了。我十点半回屋睡觉。一夜平安,没有任何可疑的动静。到第二天中午,钟敲十二点时,贝尔特朗德-格尔森的女仆夏尔洛特才急忙跑到我的住处,喊道:    “小姐失踪了…可能在河里淹死了…”    拉乌尔-达韦纳克打断了贝舒的话,说:    “这不太可能,泰奥多尔,你对我说过,她是游泳的好手。”    “可谁知道呢?…也可能因为虚弱,或者被什么东西缠上了…我赶到小城堡,发现她jiejie像疯了似的,她姐夫和佣人阿诺尔德也非常不安,指着两块石头之间的她的游泳衣给我看。她平常在那里下水。”    “可这不能说明…”    “这还是能说明一些问题的。还有,我对你说过,几个星期以来,她惶惶不安,心事重重…于是,我们就想到…”    “想到她自杀了?”拉乌尔平静地问。    “这起码是她那可怜的jiejie所担心的。”    “那么,她有自杀的动机?”    “可能。她已经订婚,婚礼…”    拉乌尔忘情地叫起来:    “什么?订婚…她热恋着什么人吗?”    “对。冬天在巴黎认识的一个小伙子,这也是姐妹俩回小城堡隐居的一个原因。皮埃尔-德-巴斯姆伯爵和母亲就住在巴斯姆城堡里面,那个小城堡过去是巴斯姆城堡的一部分。巴斯姆城堡就在高地上…喏!从这里看得见。”    “那,结婚遇到了阻力吧?”    “当mama的不愿意儿子娶一个没有财产、没有贵族头衔的姑娘。昨天上午,皮埃尔-德-巴斯姆让人给卡特琳娜送了一封信,信里说他马上就要动身。她母亲要求他出外旅行半年…他很失望,要卡特琳娜别忘了他,等他回来。过了一小时,就是说十点钟,卡特琳娜就失踪了,谁也没有再见到她。”    “她可能悄悄地出走了。”    “不可能。”    “那么你认为她是自杀?”    贝舒明确回答:    “不,我不这么想。我认为是他杀。”    “见鬼!为什么?”    “因为在搜查中,我们得到了显而易见的物证:在庄园,也就是围墙里,可能有个歹徒曾经,也许现在还在转游,杀人。”    “你们见到他了?”    “没有。但他又出现了一次。”    “他杀了人吗?”    “对,杀了人。我昨天给你的电话中就说过,他杀了人。昨天,三点钟,我看见格尔森先生顺河,穿过了虫蛀的古桥…”    “行了!”    “怎么,我才开头呢!”    “别讲了。”    “真荒唐!我要给你讲一出悲剧,这出悲剧我们有确证,掌握了一些情况。你不想了解,想怎么样呢?…”    “我不是不想了解,但我不想连听两遍。你想,等一会儿检察院的就会来的,你一定要在现场介绍情况,还带上你的看法,所以现在就不必多费一番气力了。”    “可…”    “不,老朋友,你讲事情时总让人心烦。你就让我喘口气吧!”    “那?”    “带我去看看庄园吧。要特别当心,在看的过程中,一句话也不要说。你有一个大毛病,知道吗,贝舒,你太饶舌了。学学你的老朋友罗平,他一贯谨慎,守口如瓶,不像喜鹊那样叽叽喳喳。只有沉下心来,才能缜密思考,不致被粗率的肤浅看法所干扰,才能思考成熟。”    贝舒很清楚,这席话是针对他说的,他确是心直口快,多嘴多舌。但由于他们是亲密无间、互相尊敬的老搭档,他要求罗平允许他最后提一个问题,仅仅一个问题。    “提吧!”    “你能认真回答吗?”    “能。”    “那好,总的来说,你对这起双重疑案有什么看法?”    “不是双重的。”    “是双重的。首先是卡特琳娜失踪,而后是格尔森先生被害。”    “这么说格尔森先生被人谋杀了?”    “是的。”    “好吧!这算一重。另一重呢?”    “我重复一遍,卡特琳娜的失踪。”    “卡特娜琳没有失踪。”    “她在哪里呢?”    “在她房间里,正在睡觉。”    贝舒斜眼瞧了瞧老朋友,叹了口气。这家伙从来都正经不起来。    这时他们走近了栅门,看见一个高个子棕发女人站在园里。栅门边守着一个警察,她出不来,便示意他们快一点。    贝舒立刻又担心起来。    “这是贝尔特朗德-格尔森的女仆,”他低声说“昨天她来告诉我卡特琳娜失踪时正是这样。又出什么事了?”    他向前奔去,拉乌尔跟在后面。    “喂,夏尔洛特,出了什么事?”他把她拉到一边,问“但愿没有再出什么事吧?”    “卡特琳娜小姐,”女仆结结巴巴地说“是夫人叫我来通知您的。”    “说呀!出事了吧?”    “没有。小姐在昨夜回来了。”    “回来了,昨夜?”    “对。夫人在先生的床头祷告,看见小姐哭着走进来。小姐精疲力竭,我们扶她躺下,照料她休息。”    “现在呢?”    “在她卧室里,睡了。”    “见鬼!”贝舒说,又看了拉乌尔一眼。“见鬼!…活见鬼!…她在自己房里,睡觉!见鬼!”    拉乌尔-达韦纳克做了个手势,意思是:    “我交代你什么来着?你什么时候才承认我总是对的呢?”    “真见鬼!”见舒翻来覆去地说,想不出别的词来表达惊异和钦佩之情了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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