炽情撒旦_第一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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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一章 (第3/4页)

    “还没。”李薇带点愤恨地,喝了大口咖啡,此刻她恨透了他的好运。

    “是谁说吃饭一小时后要送我回家的?”

    黎飞满脸无辜状。“不能怪我,是你一坐到沙发就睡着了,摇也摇不醒,我总不能一路抱你回家吧!”

    强睁惺忪的睡眼,黎飞转移阵地坐到她身旁,身上还披着薄被。伸手接过她手中的咖啡,双手感受杯里余存的温热。

    黎飞没有抬头,低声说:“这样坐在一起的感觉很好。”

    不等李薇答腔,他继续说:“现在我可以感觉你离我比较近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常一起看电影、吃饭,都是这样坐着呀!”

    “那不一样,你的心常飘到五千里外。”

    李薇沉默了半晌,吸口气缓缓说:“我们不太需要谈到心。”

    黎飞闻言倏地抬头,两眼散发出怒光。“你以为这一年来我在做什么?无聊没事找个伴?一天花十个小时思考我们的未来,就为了消磨时间?”

    李薇从没看过生气的黎飞,惊愕地呆愣几秒。他实在不应该动怒的,她要试着和他沟通、沟通。

    “你…应该找一个更好的对象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黎飞的脸上找不到一丝笑容。

    “我们不行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我们不行,是你不行。”黎飞更正她的说法,将剩余的咖啡一饮而尽。也该是摊牌的时候,他不清楚自己还能在一旁守着她多久,这一年感觉上抵得过十年的时光。

    “我有努力过。”

    “不,你没有,你唯一的贡献就是躲猫猫,跟我玩你擅长的公关手法。”

    李薇沉默了。

    黎飞轻叹一声,他不想逼她,但这种日子实在很难过。

    “是不是有别人?”

    李薇的心抽紧了。脑中闪过午夜梦迦时的模糊身影。真的是这个原因吗?不可能的,时间太久了,她不可能因为一个模糊的过住绊住自己的未来。

    她应该早就将一切抛在脑后了,她一向是往前看的人。

    “是谁?”黎飞追问。

    “没有人。”李薇坚定地回答。

    “既然没有人,为什么不接受我?”

    这句话像当头棒喝,看着眼前帅气的男人,李薇迷惘极了,她也不知道自己还在犹豫些什么。

    黎飞自嘲地笑了笑。“你知道吗?我们认识一年了,我还没吻过你,肯定没人相信。”

    这倒是。以黎飞在外的花名,任何女人单独和他相处超过一小时,贞节就会遭到质疑,更何况是一年。

    李薇想到刚刚在心里的小小赌注,谨慎小心地说:“我想,我可以接受一个吻。”

    黎飞专注地看着她,缓缓绽开笑容。

    “这至少是个好的开始。”说完慢慢地靠近,双手圈住她的臂膀,不打算她有退却的机会。

    李薇稍抬眼,半眯着眼注视他一寸寸逼近的唇瓣,即将接触的前一秒,她又不由自主地将头挪后一点,拉开距离。黎飞大手伸到她脑后,控制住她的自由,头又朝她靠了过来。

    希望这个吻会不一样。她心想,半是期待、半是恐惧地闭上双眼。

    当黎飞的唇碰到她时,她顺从缝张双唇,但她的心却自动响警报,关上了所有的感官。

    黎飞的唇离开时,她的心仍然跳着稳定的节拍。

    这一吻,与之前所有男人的尝试落入相同的结果…像沉入海底的石子一样,激不起丝毫涟漪。她不敢张开眼睛,害怕他会看到她的冰冷而斥责她的无情,也害怕看到他的失望。

    黎飞无力地紧贴她的额头,她的唇柔软却没有热度,这不应该是他们的第一吻,她的顺从蒙骗不了他。

    黎飞的声音虚弱无力。“他是谁?”

    “没有人。”李薇迷惑地微微摇头。

    “一定有。”

    “我说过了,没有。”她有些恼怒,他为什么要一直坚持这个想法?

    “不要欺骗自己了,你不抛开他,我就永远没有容身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李薇没有争辩下去,她真的不认为还有人被她藏在心底。

    她只不过是工作过度,导致感情与感官失能罢了。

    午夜梦迦的身影,只是个模糊的过往。

    她早就忘了他。

    唐礼明一踏进办公室,就看到桌上一叠厚厚的黄色公文封。

    随意将公事包丢在桌角,大力撕开密封的纸袋,抽出十数张密密麻麻的报告,照片则散落桌面。

    六个月前,当他决定要到台湾彻底解决这件事时,她的行踪便一直在他的监控下。短短一个月内,她回国后的岁月就像一本记事簿一样,按年月编录成册,急件快递到他加州的住所。

    他知道她的就医纪录、公司营运、客户资料、住所摆设,当然最重要的是交友状况。又一个月,她所有交往对象的资料又分装成十册,送到加州。

    看完资料后的隔天,唐礼明开始一圈一圈的织网。

    十天前,唐礼明终于从美国出发,飞到一切就绪的台北,唯一的行李就是这张网。当他进办公室三小时后,这张网已撒出去了。

    唐礼明自嘲地想,就当作是分隔多年的见面礼吧!

    监控行动一直在进行中,每个礼拜资料会汇整过来。

    饼去一个礼拜,她几乎都在处理罢工事件,没什么私人活动。唐礼明快速翻阅到最后一张报告,也就是昨天。

    看完她昨晚的行程,唐礼明将愤恨的目光转移一旁的照片。

    时间是今天早上六点,她仍然身着那身黑衣,向车内的人挥手,地点在她家公寓楼下。

    她看起来没精打彩样,这是在外留宿一晚的痕迹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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