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对是个梦_第七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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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七章 (第1/4页)

    第七章

    程真发呆,等,还是不等?

    最好召一桌麻将,一边搓一边等,不至于浪费时间,这是妇女们打牌的至大原因?

    车子到了家。

    司机帮她把酒抬上去。

    他要她等。

    她得急急想个对策,正是,等亦不是,不等亦不是。

    一看钟,已经一时半,如果不等,要赶紧出门才是,正在犹疑,门铃一响,莫非他决定早到?

    一打开门,却是母亲大人驾到。

    程真安下心来,这下子名正言顺可以留在家中。

    母亲絮絮发言:“你又为哪个闲人两肋插刀?”

    “你益东家帮西家,总是不理自家。”

    “董昕为什么没同你回来?”

    程真呆坐着,不知自己年纪大了会否变成这样唠叨,对程功的琐事管个不休。

    整个下午都被她噜苏殆尽!

    看看表,已经五点多,程真送母亲大人下楼。

    司机还没下班,顺便载老人一程。

    程真在附近溜达,在潮州食肆中买了半斤熟花生,用来送酒,最好不过,她喜欢这些小食店与角落士多,她缓缓踱步回家。

    到家门看见一个人蹲在她门口。

    闻脚步声他抬起头来笑。

    “是你吗?”

    “我足足等了四十分钟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已是黄昏,逾时不候。”

    他站起来。

    程真用锁匙启门。

    开亮了灯,她看着孙毓川,孙毓川也看着她。

    孙毓川讶异“你看你,又瘦又干,怎么刹那间憔悴了?”

    程真哈一声“你也是呀,老兄,脏兮兮,一身军服似整月未换,怎么搞的?”

    然后再也忍不住,她主动拥抱他,埋首他怀中。

    孙毓川的下巴紧紧抵着她头顶,半晌才说:“你好几天没洗头了吧?”

    程真本来想哭,此刻又忍不住笑“总比你多日不洗澡的好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想过敢拥抱你。”

    程真说:“感觉真好,很舒服,像七十二小时未睡,回到家中躺到床上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你,形容得很贴切。”

    “没想到会进展到这个地步。”程真语气凄酸。

    “是,第一次开口与你说话时我也那么想:总算有过对话,不是陌生人了。”

    程真说:“或许我们应该等待对方,不应结婚。”

    孙毓川不出声。

    “那也不行,”程真改口“一旦生活在一起,什么情趣都会变质。”

    孙毓川问:“你为何憔悴?”

    程真回答:“我老友快要死亡。”

    “是,我听说了。”

    孙毓川放开程真,细细看她的脸,然后,他走到另一角坐下。

    程真连忙去做饮料。

    孙毓川在客厅说:“在这里可以看到你青年时期的生活状况。”

    地方小,无论在什么角落讲话都清晰可闻。

    “所以一直不愿卖掉这公寓。”

    “你将留几天?”

    “一个星期左右。”

    “你会否恢复原职?”

    “相信不会,那是一份很辛苦的工作,起早落夜,四处奔波,一旦懒下来,再也不愿背起架生,我们敌人不少,历年挖社会疮疤,被人痛恨,属厌恶性行业。”

    “对于工作,你是认真的吧?”

    程真点点头“可与你打赌。”

    孙毓川看着她问:“假如我为你提供一份工作,你可愿接受?”

    程真一怔,坐下,笑起来,差些没埋首双膝上。

    他要给她一份工作,好让她乖乖留在身边,正像当年董昕欲把她训练成室内装修师一样,她与他出双人对,任他副手。

    不不不,她有思想有灵魂,这不正是他们当初觉得她与众不同之处吗?

    “不,”程真摇头“我有我的打算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,”孙毓川温和地说“我相信你有计划。”

    程真看着他微笑“还有什么问题吗?”

    “将来要见面,就更加困难了。”

    “困难并非不可能,我的生活里,没有什么是容易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因为你不允许他人帮你减轻负担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得对,什么都是靠自己的好。”

    “那样倔强,必定吃苦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我相信没有什么好事会得耐久,一开头就持悲观态度,往后便不会失望。”

    “与你说话真是舒服。”

    “你一再强调这点,”程真问“难道你统共没有谈心事的朋友?”

    孙毓川欠一欠身。

    程真讶异“真没想到你如此寂寞。”

    他英俊的脸上露出感喟的神情来。

    “我比你幸运。”

    孙毓川笑道:“看得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这行业人人大情大性,喜怒哀乐都搁脸上,敢怒、敢言,还有,恨一个人,也千万要给他知道,不然白浪费精力。”

    “真痛快。”

    程真十分自傲“说得好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,为什么敢恨不敢爱?”

    程真被他一言打沉,不作一声,隔了一会儿才说:“生活有了经验,知道这是件非同小可的事情,修行那么多年,实在不想放弃功力。”

    孙毓川叹息“你说话一句是一句,惊人坦诚。”

    “假如我很年轻的时候认识你,一切肯定两样。”

    “我告诉过你,大学时期,我有个朋友像你。”

    程真微笑“你与她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“家里反对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得听家里?”程真大表意外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”

    “哗,那么惨。”

    “我与她龈龋甚多,所以我想,大概分开也是好的。”

    程真摇头“你错了,吵架也是一种沟通,你不会与不相干的人吵架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得对,我思念她至今。”

    “家里为何反对?”

    “怕她太过不羁。”

    “有无她消息?”

    “她在美国波士顿教书,已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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