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柔天经地义_第八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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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八章 (第2/3页)

多醉就多醉,最好一生都不要醒来。

    华自芳举盏一仰,却怎么喝也喝不醉,这酒又甜又蜜,喝起来只余一股胸口恶气,名为讽刺。

    他望向一旁的男人,笑着开口“乐兄,拿些会醉人的酒来。”

    那笑淡得随时一阵风吹来,就会飘散在空气中。

    坐在他旁边自斟自饮,看起来相当快活,一派潇洒的乐逍遥有心想帮,但双手一摊。

    “『抛青春』蒸出来的酒,那夜全喝光了,那样浪费好酒的事情再干一回,会天打雷劈的!”

    华自芳拎起他的酒壶,直接灌向自己的嘴里,然后用拳头一抹嘴。

    “那拿这酒去蒸。”他近乎命令。

    乐逍遥神情烦恼,往柜台那儿的娇羞人儿瞥了一眼。

    “小南,过来,拿『忘功名』去蒸。”

    已是打烊算帐时间,却因为体谅在此留宿的华自芳的心伤,所以不阻止不知怀着什么坏心眼的乐逍遥和他对饮,但没想到会听到他无理的发言,楚小南闻言转身就走,乐逍遥只好耸耸肩。

    “她不肯哪!”他笑道,眸光追随楚小南的身影直到看不见,眼底是一抹几不可察觉的缠绵。

    什么都无法思考,连过了多久也不知道,想亲眼看到心上人嫁人,才能了断恋心的华自芳自然没有注意到。

    “抛青春,忘功名,离恨天,绝情地,配着酿制看看吧!”他胡言乱语,连笑都喷出酒气。

    乐逍遥摇摇手指“那怎么可以呢!上乘好酒可是快乐种子,才不会是那么绝望的事呢!抛青春,忘功名,梦鸳鸯…”

    他的话语因为看见一幕而中断了。

    华自芳本也没注意到,但他看见面前的酒壶被人拿走,安了个杯子就斟,不禁扬高了眸。

    几乎想撕裂这人的恶念顷刻在胸口奔腾。

    来人不是别人,是在婚前不得和未婚妻共处一室,于是也留宿在京醉楼的季清澄。

    “我也需要喝上一杯。”季清澄淡淡地道。

    看着他淡漠的饮酒,不太明显的喉头一动,胡乱想象那液体往下流经胸口,脑中便转着他的胸膛曾宿着谁…

    华自芳才一言么想,胸口便痛到快要裂开。

    想也没想到有一天,他和季清澄的立场会对调,换成是自己来京城观礼,以尽当年诚信。

    如果可以变成季清澄,不知道会是多么幸福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…我想变成你。”华自芳醉意翻腾,头昏眼花不脑扑制,放肆纵情的道。

    季清澄冷冷扫了他一眼,疑心一动。

    为什么?这个男子都已经绝望了,而那个男子却还不肯死心。

    “我也想变成你。”他真心的说着。如果他是华自芳,那姚彩衫就不会再对他纠缠不清了吧?

    华自芳趴在桌面上,突然好想笑。

    他咯咯咯的笑着,差一点身子不稳就要掉下桌,乐逍遥只顾着自己逍遥,季清澄赶忙抓住了他的长臂,却没料到反被男人狠狠扣住。

    几乎要折断他手腕的力量,逼得他迎视那对没有笑意,强硬直视着他的刚硬眸子。

    “答应我你会对她好。”华自芳语气阴狠狠的道。

    季清澄没有点头应允,只是冷冷的开口“别用你想象中对她的好来强迫我。”

    想到华自芳居然还能注意他一无准备,将自己所准备的聘礼全都送给他,就让他心头烦闷。

    他不可能会亏待姚尔尔,但他无法承担华自芳心中那份对姚尔尔永无止境的疼宠。

    正如同,他无法面对姚彩衫口中的寻常幸福。

    或许就是因为这样,他才会想要姚尔尔,一个和姚彩衫有着血缘关联的女子。

    季清澄那不愿承诺的态度,让华自芳的血气上涌,一把揪住季清澄的衣襟,但紧接着却眼前一黑,浑身一软,直直软倒趴在桌上。

    季清澄冷冷回望那拿酒壶砸人,还一脸装得不知如何是好的乐逍遥。

    “谢过。”

    他重新落坐,也不检查手腕伤势,今夜无心品茗,他继续一口又一口地灌着酒。

    乐逍遥懒得多此一举的答礼,他半倚在被砸昏的男人身上,神思缥缈,瞇起了眼。

    “让他睡一觉会比让他闹一场来得好,爱得太深不是傻子,就注定会是个疯子。”

    *********

    “什么?!”

    姚家爷爷、奶奶、爹、娘、姚尔尔,和姚彩衫,一共六个人全都异口同声望着大夫尖叫。

    那在大过年半夜被挖来,耳朵又快被震聋的大夫,极勉强的点了点头“没错的。”

    焦躁不堪的姚彩衫紧扣着老大夫的臂膀“再诊一次脉!”

    老大夫揪着胡子,不认为有必要再诊第十一次脉,他自个儿也很惊讶,反复的号脉,最后还是做出这个诊断。

    “不需要再诊,情况不会变的。”

    姚彩衫松开手指,姚家众人无助的互望着,而后他们全望向说是郁结于心而晕眩过去的姚衣衣。

    “喜脉…”不知是谁重复了大夫号脉的结果。

    坐在床边,姚尔尔无意识地浮现一股凄怆的微笑。

    *********

    币毡没遮住的一丝窗纸渐渐亮起,在脚边投入一道光线。

    僵坐在阴影中的人儿,一回神,便用力地咳了起来,最后只能趴在床上喘息。

    片刻后,姚尔尔抬起眸子,不偏不倚正好对上了在幽暗中闪烁的琉璃瓶,想移开眼,却发现无法动弹。

    她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自个儿的房间。

    在知道姚衣衣怀上娃娃之后,她才发现原来痛苦并不只是一种感觉,而是一段被推落深渊的过程。

    她怎么可以有这种感觉?那是一件值得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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