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包树上的女人_五再抱你一次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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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五再抱你一次 (第10/12页)


    替我搬屋那一天,光蕙跟迪之说:“你也搬来跑马地吧,我们大家可以互相照应。”

    “待我结婚后才搬来吧。”迪之说。

    “你跟田宏结婚?”光蕙问她。

    “他说过会娶我的。”迪之躺在我的床上说,然后她又问我:“你为什么买单人床?”

    “我一个人睡,当然买单人床。”

    “有男人来留宿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我一个男朋友也没有,谁会在此留宿?”

    “林方文送给你的瓷象老人,你也搬来了?”光蕙按下音乐盒的开关掣,艾尔加的《爱情万岁》从音乐盒里传出来。

    “太凄怨了。”迪之抱着我的枕头。

    “不要再听了。”我把音乐盒关掉。

    “林方文知不知道你跟徐起飞分开了?”光蕙问我。

    “我怎么知道他知不知道?”

    那天晚上睡觉时,我还是听了一遍《爱情万岁》。

    入伙后不够十天,一晚,迪之深夜来拍门,我开门的时候,她哭得象个泪人。

    “田宏交了新的女朋友。”

    “今天晚上他不在家,我随便翻翻他的抽屉看看,看到一张照片,是他跟一个女人手牵手合照的,日期是十天前。那天,他告诉我,他要陪他mama吃饭,原来是跟那个女人一起。”

    “你有没有问过田宏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我离开的时候,他还没有回家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问清楚呢?”

    “问了又怎样?难道要他亲口对我说,他爱上另一个女人,他已经不爱我了?我已经受过男人很多伤害,我不想再伤害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你打算怎样?”

    “离开他。”

    “你可以那么潇洒?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今天才发现他不爱我的,我今天为什么要翻他的抽屉?正是因为我觉得他不再爱我。”迪之高声饮泣:“他已经三个月没有跟我zuoai。”

    我很讶异,迪之一直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我,她一定很痛苦。

    “我偷偷找过卫安,跟他上过两次床。我不爱他,但我有那个需要,我觉得自己象一个怨妇。当一个男人不再碰你,那就完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什么原因?他不是说过会娶你的吗?”

    “他还不想安定下来,所谓美丽的婚礼不过是一部分的情话罢了。每个男人都说过会娶我,结果呢?我曾经很看不开,但对田宏,我是心死了。明知留不住的,不如潇潇洒洒地放手。我觉得我的心好像有一道疤痕,早已结成厚茧,现在即使再被伤害一次,也不象从前那么痛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叫光蕙买酒来,我们一起喝酒好不好?”我向她提议。

    “好!我想喝酒。”迪之哭着说。

    扁蕙很快便捧着两支香槟来。

    “这两支香槟很贵的。”光蕙依依不舍。

    “用来庆祝分手最好!”迪之抢过香槟。

    我站在阳台上喝第一杯香槟,向天空说:“爱情万岁!”

    阳台下,一辆红色法拉利跑车戛然而止,一双男女走下车,女的那个是乐姬,他们好像正在争执。

    “你们快来看看。”我把迪之和光蕙叫到阳台上。

    那个男人看来有三十多岁,衣履光鲜,乐姬穿着一件白色外套,一条粉红色迷你裙,展露她最引以为傲的一双玉腿。他们正在吵架,我听不到他们吵什么,那个男人好像发很大脾气,他们吵了一阵子,男人要上车,乐姬拉着他,男人坚持要上车,乐姬在哭,男人甩开她,上车后,更把她的皮包抛出车外。乐姬用身体把车子挡住,那个男人竟然开车离去,乐姬可怜兮兮地拾起地上的皮包。

    “她也有今天。”迪之笑说。

    “那个男人,我好像在一本财经杂志上见过他的照片。”光蕙说。

    “乐姬的男朋友一定非富则贵,否则,便是很有名气。”我说“林方文是个例外。”

    “征服林方文有满足感嘛!”光蕙说。

    “来!我们为乐姬给男人抛弃庆祝!”迪之把一瓶香槟倒在街上。

    “这瓶香槟很贵的!”光蕙制止她。

    香槟象一阵雨洒在乐姬身上,她抬头看看是谁的恶作剧。

    “Hi!”迪之向她扬手。

    我和光蕙拉着迪之飞奔回屋里,三个人倒在地上大笑。

    “你猜她知道是我们吗?”迪之问。

    “这里是十五楼,她认得我们才怪!”光蕙说。

    “我爱死这个阳台了!”我说。

    若不是那个阳台,我不会看到象乐姬这种战无不胜的女子,竟然向一个男人乞怜,她也不过如此吧?多么不可一世的女子,在爱情或物质面前,还是要低头。

    迪之和田宏的分手很简单。一天,她乘着田宏不在家,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,离开的时候,把他和那个新欢手牵手的亲密合照用胶水黏在大门上。

    那天之后,田宏没有找她,曾经多么缠绵的两个人,就这样平淡地分手。分手后的迪之,反而开心了很多。田宏有三个月没有碰她,那三个月的煎熬,比分手更难受,我们只是接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分手。

    九二年的夏天来了,只有光蕙仍然陶醉在恋爱中,然而每个星期,她都会跟何明翰吵一次架,然后他们又好像爱得更紧要。那也许是三角关系最吸引的地方吧。

    迪之提议去南丫岛游泳。

    “很久没有见过邓初发。”

    “你通常是失恋才想起他。”我揶揄她。

    “他是我第一个男人,他有义务照顾我啊。”迪之理直气壮地说。

    邓初发在码头接我们,他的样子和以前没有多大分别。他在南丫岛做些度假屋的生意。他除了没有出息之外,人倒是很好。我记得他从前对迪之说过,会参加奥运,有些男人,总是在女人面前才有梦想。

    邓初发弄来三只风帆,在沙滩上教我们玩风帆。我跟徐起飞也玩过几次风帆,迪之技术最好,早已驶到海中心,光蕙从未玩过,频频掉到水里,邓初发忙着照顾她。

    那天的风很大,我拉着帆,很快便乘风而去。我的风帆离岸越来越远,我看不见邓初发,也看不见迪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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