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朝卷_第八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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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八章 (第2/4页)

天我就不会留下你。”

    她涨红了脸,紧咬着珠唇“你想说什么?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,只是希望娘娘不要辜负了我的信任。”他躬身一礼,慢慢退出了殿门。只留下她,怔怔地站在原地,仿佛还望着他的身影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她轻叹一声也离开了座席,长袖拖拽,不小心带翻了桌上的一个盘子,当啷一声,盘子掉落在地,摔成了几片。

    有宫女急忙跑过来要捡,她失声轻呼“别动!”

    盘子虽然碎裂,那些碎片却错落有致,清晰可见是一副卦象。而且,这卦象竟然是大凶之兆!

    这是谁的卦?她猛抬头追望向大门口,令狐笑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夜色中了。

    *********

    西北,河患,冲青色,大凶。

    这副卦她已经算了无数次,每次算的都是同一个人…令狐笑。

    卦中所指是说,他会因为河患而遭遇生命之险,且让他遇险之人与青色有关。

    青?难道是苏青和?

    她惴惴不安了一夜,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令狐笑。

    从她的立场来看,令狐笑遇险,无论是她还是圣皇,乃至宇文家都可以坐收渔翁之利,是天大的好事。

    但是,眼见他将遇险而不阻止,她的良心怎么会安?更何况那个人曾经与自己缠绵一夕,她和他之间的关系已经不是一句简单的“敌人”就可以解释清楚的啊。

    终于,夜已深的时候她下定决心,披上衣服走出了宫门。

    守夜的卫兵见到她不由得吃惊“娘娘这么晚了要去哪里?”

    “丞相府,陛下有急事让我去和丞相商量。”

    “见丞相吗?”那名士兵笑道;“娘娘大概不知道,一般晚间丞相会到东暖阁去和陛下议事,批阅奏折,二更时分才回自己的府邸呢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。”她知道东暖阁在皇宫的东侧,顺着方向找过去,一路上又有士兵带路,通行无阻。

    来到东暖阁的门口,守卫见到她也很奇怪“娘娘来找陛下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她不好直接说找令狐笑,迈步正要进去,那名士兵竟然大胆阻拦。

    “娘娘请稍等,容小的进去通报。”

    她察觉不对,秀眉一挑“大胆,想阻拦本宫吗?”

    那名士兵自然不敢碰她的身体,她趁机闯了进去。

    虽然现在已近冬至,但是东暖阁中春意融融。

    远远的,她就听到圣皇的笑声,这种笑声在她和他相处时,从来不曾听到过。因为这种笑声除了开心之余,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放狼和轻浮。

    虽然圣皇是个性情比较随意的人,但是也不应该有这样放纵的笑才对啊?

    她困惑地走近房门,手指刚刚推开了房门一道,里面的景象就让她倒抽了一口气…

    只见圣皇半解着衣裳,躺在铺着柔软毛毯的地上,头发半散,怀中还搂着一个人,恣意地调笑。

    那人半侧着脸,虽看不清眉目,却像极了令狐笑,她不由得怔愣地站在那里,不知道是该进去还是该退出来。

    有人从旁边忽然一把拉开她的手,将房门又轻轻带上,低声说;“现在最好不要进去打搅他们。”

    她转过头,看到那张让她牵挂惦记一夜的面孔,就在咫尺面前。

    “那人,是令狐舞人?”她恍惚明白了什么“他和陛下…是情人?”

    “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。”令狐笑一点吃惊的表情都没有,只将她拉到院中“这么晚你来这里做什么?总不是捉好吧?”

    她却没有他那么轻松,秀眉紧皱“什么时候的事?他和王早就是这样的关系了?”

    “王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女人,或许说他们圣家自古以来的癖好就是如此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圣家子嗣不旺,令狐家才会趁机以美貌夺权?”

    令狐笑坦率地点头“的确如此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呢?你和陛下又是什么关系?”她咄咄逼问,眼中仿佛凝结出冰。

    他微微一笑“我若说我们是清清白白的臣子关系,你信吗?”

    她信吗?她不信!

    一瞬间,过去圣皇对令狐笑的种种看法,以及每次提起他时的神情语气,那样的愤恨又无可奈何,如今终于让她终于明白了问题到底是在哪里。

    “难怪你会亲自为陛下写册封昭书。”她恨得心疼。原来他是眼睁睁地看她出丑,任她嫁给一个有名无实的丈夫,任她自以为是地相信是她的某些特质吸引了圣皇,所以才得以联合到这么强大的盟友,其实…一切都是假的!

    “别想当然耳地把一些罪名加到我头上来。”他的黑眸总是能洞悉她的心事。“决定嫁给圣皇的人是你自己,除了你,没有人逼你这样做。”

    “是,是我!是我一步步把自己逼到这个位置上的!”她压低声音,却压不住愤怒“丞相大人,您神机妙算,或许是我所不如。但是我告诉您,不管圣皇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,依然改变不了我是您的敌人这个事实!”

    “我从来没希望我们改变任何的关系,如今这样我觉得最好。”他极清淡地笑着“即使那天我留下了你,这种想法也依然没有改变过。我希望你也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如君所望,这是当然的!”

    她压住之前所有的冲动,将来时要对他说的那一腔话都咽回肚子里,恨不得它们烂掉。

    “既然丞相大人有如此手段,看来我只有说祝您一路平安了。”她高昂着头“只是我不明白,将自己的兄弟送到圣皇的床榻边上,明知道圣皇要的人是您却不肯就范,转而又和我这个圣皇之妻结一夕之欢,您心中想要的到底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只要自由。”他望着她“要我心中所想,便是手中所有。”

    “要做到这一点对您来说并不困难。”她冷笑道;“因为当一个人可以为了得到一切而出卖一切的时候,他距离心中的梦想就只有一步之遥了。只可惜,这一步之遥看似很近,也可能很远,不知道大人有生之年能不能走到。”

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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