忏情狂君_第四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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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四章 (第1/4页)

    第四章

    好冷,水好深…心好痛…

    不要再往下走了,我的脚没有知觉了,水已经淹到胸口了,好冷好冷。来人啊,救救我…

    再一次,楚香漓又从梦中惊醒,香汗淋漓,背脊布满汗珠,她余悸犹存地抹了抹额前的冷汗。

    身子仍然躺在床上,脑子却清醒万分,一遍又一遍地回想刚才梦中的影像,为何总是见到穿着古装的自己,悠怼地望着湖心,一步一步地走入湖中?

    从小,她就常被这个怪梦侵扰,夜里不常好眠。这阵子作这个怪梦的频率是更高了,每次都只看到自己缓缓走入湖中,湖水的冷意,常把梦中的自己冻醒。

    “铃…”闹钟声响吵醒直到天明才迷迷糊糊地睡着的楚香漓。她睁开迷蒙的双眼,不敢恋栈,快速地梳洗,准备下楼和父亲一同吃早点。

    坐在餐桌旁的楚汉阳听到女儿下楼的声音,微抬起沉浸于商业早报的眼睛。

    “爸爸,早。”楚香漓略带歉意地望了父亲一眼。

    楚汉阳放下报纸,仔细地瞧着女儿。“怎么了,昨晚又作噩梦了吗?”

    “没有,我昨夜睡得很甜。”她无恙地一笑。

    这无解的梦,困扰她已经二十个年头了,当她第一次在梦中泪流满面时,父母被这异常的举动着实吓了一跳。问她,她又因年纪小不知从何诉说,只是一直泪如雨下,让护女至深的双亲无能为力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爱女试凄。

    每次当她在梦中流泪时,父母就当她又作了噩梦,她始终没有告诉他们,这而是多年都是同一个梦境。她懂事后,即使梦见了,也尽量减少让父母知道,免得他们担心,而家人已由全然的担忧,至无可奈何。

    “哦,这样就好,如果有不舒服,要告诉爸爸。”

    对着隐没在报纸后的父亲,楚香漓满腔孺慕,却不知如何开口道出。她从小就拙于言辞,自母亲不幸去世,父亲另娶后,她说话的机会就更少了。所以当他们父女在一起是,总是无言的沉默,沉默就像第三者,卡在他们中间。

    通常父亲一句温情的问候,她就会感动莫名,但她始终无法像她继妹一样,把爱放在口上。每次楚香樱向父亲撒娇时,她就像局外人,无法融入,只能呆楞地站着。

    所以客人来访,得到最多赞美的通常都是楚香樱,她则被归为孤僻不讨人喜欢的小孩。但这些对她而言,并不是最重要的,她所在乎的惟有挚爱的父亲对她的观感。

    “香漓,今天楼世伯家有个宴会,你和爸一块去,顺道认识一些生意上往来的人。”楚汉阳苦心地要香烙卩认识一些青年才俊,为自己将来幸福着想。

    她才刚要开口回答,就被一阵腻而娇纵的声音硬生生砍断。

    “爸爸!您偏心,您只叫大姐去,都没想到人家。”还穿着睡衣的楚香樱撒娇地偎向楚汉阳。

    “香樱,你怎么又穿着睡衣就出来了,要让别人见了,不被笑话才怪。”他千篇一律地数落楚香漓,手却怜爱地将她散乱的头发撩向耳后。

    “您看,人家为您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好就出来,就是怕您出门了,您应该称赞人家才对。”楚香樱撒娇地说着。

    看着和父亲谈笑风生的继妹,香漓习惯性地不置一语,低头吃着早餐。

    “爸,jiejie是不是不让人家去,不然怎么都不说话?”楚香樱瞄了一眼沉默的香漓,委屈万分地诉苦。

    楚香漓闻言,猛一抬头,望进那双媚丽却满怀恶意的眼睛。怎么样,我就是故意挑衅!那对媚眼无言地示威。

    “爸,如果香樱要去,您就让她去,我无所谓。”她皱着眉,不想搭理她的挑衅。

    “爸,您听这是什么意思,好似人家硬要霸着去,我不去了啦!”香樱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。

    “好了,你们两个不用争让了,两个都一起去,让别人知道我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。”楚汉阳笑呵呵地望着两个美丽的宝贝女儿。

    “老爷,对不起,时间差不多,您该上车了。”管家催促着楚汉阳时间到了。

    楚汉阳看了下表,宠溺地拍拍香樱的脸。“回头再睡一下,等爸回来,再带你一同去楼世伯的家里。”

    “香漓,走了。”他转头召唤另一个女儿。

    “是,爸爸。”香漓拿起公事包,跟在父亲的后头上了轿车,往繁华的市中心驶去。

    楚香漓一坐进办公室,便忙碌得无法起身,她虽然只做一些初稿设计的工作,但由于最近房地产景气好转,订单大量接获,工作量与日俱增。

    当初父亲提议要她做些秘书的工作,但她囿于自身不喜交际,所以坚持只做一些书面工作的处理。

    等到一天忙下来,香漓才发现早上的茶放到下班仍然喝不完,吁了一口气,将剩下的茶水饮尽,开始收拾公事包。

    “香漓,你好了吗?你今天得快一点,待会儿还要回家接你meimei,你也知道她爱漂亮,一件衣服可要换好久才满意呢!”香漓接起内线电话,是父亲提醒她该准备回家了。

    “恩,我好了,随时都可以走。”

    “好,那门口见。”

    边常的沉默洋溢在二人之间,大部分的时间,她都会和父亲一同乘车回家,但她和父亲之间总像有条鸿沟,无法跨越。她有着深切的无力感,她不知应和父亲谈些什么,除了工作上的话题,似乎就找不出任何可令两人投契的话,她就像断线的风筝,渐渐淡出父亲所属的生活领域。

    “香漓…”楚汉阳首先打破沉默。

    “恩?”她静候父亲的话。

    “待会儿你也去换件衣服,上楼世伯家时,别又把自己的心拘禁起来。这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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