恋水涟_第五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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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五章 (第1/3页)

    第五章

    今早的阳光颇烈,晒得人人都是一头的汗。

    地势逐渐崎岖不平,再过去不远就是翠华山了,三人舍弃马车而改走路,一来是为了方便,二来也是源于对孙天医的尊敬。

    “她是怎么了?”望着难得安静的练水涟,卫紫沂心里颇为奇怪。

    “不知道,许是夜里没睡好吧。”谢采耸耸肩。“昨儿夜里就听她翻来覆去,可能有心事。”

    “心事?”卫紫沂皱起眉,那应该是同她无缘的词儿才是。

    “怎么,你担心她呀?”谢采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。“担心就去问问嘛。”

    “不了。”卫紫沂摇摇头。

    难得她有安静的时候,暂时就这样吧!说真的,她实在太会惹麻烦,已经快让他吃不消。

    若说以前,他还能帮帮她,至少也稍稍减弱一些她的破坏力;可如今自己变成这样,对她,他真是无能为力了。

    不过究竟是什么事、什么样的人能让她伤神,这点倒让他有些好奇。

    好奇?!卫紫沂心底突然一愕。

    什么时候自己对她,竟然会生出不该有的兴趣了?

    这太不像他了,他应该早已…对任何事都死心了。

    见卫紫沂满脸迷惘之色,额角布满细汗,练水涟忍不住心疼起来。

    他最怕热,看他被太阳晒得脸都红了,她赶紧从腰间抽出一把扇子,对着他的后颈扇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在做什么?”卫紫沂被她吓一大跳,后颈突然间凉飕飕的。

    “我怕你热嘛!你看,满脸都是汗。”她继续努力地扇着风。

    卫紫沂无力地低叹,算了,随她去,反正她也是好意。

    “紫沂哥哥,妹子很体贴唷!”谢采不忘插上一脚。见卫紫沂利眼扫来,她赶紧乖乖闭上嘴,但嘴角的弧度可是半分都没少。

    唉!紫沂真是可怜。想起昨晚谢采同她说的话,练水涟就难过起来。

    听她说,紫沂是家中最小的儿子,原本是最受宠的,可他天生反骨,自小脾气就古怪,也不听爹爹的话,尤其在母亲死后,简直将卫老爷视为无物。

    再加上卫家大哥和二哥皆是文进士出身,所谓“万般皆下品,惟有读书高”因此卫老爷对他这个反其道而行的儿子,可是头痛得很。

    真奇怪,她倒觉得卫紫沂斯文有礼、温柔可亲,哪里像谢采中说的那样呢?

    难道说,他对自己是特别的?

    因为他…其实喜欢自己?!

    见练水涟脸上又露出难以理解的微笑,谢采用肘撞撞卫紫沂:“不同她说清楚么?你看她呆呆的,不知又沉醉在哪个梦里了。”

    “随她吧。”他一脸的无所谓。

    将心思放在一个人身上,并不是件好事,至少他不允许自己犯这样的错。

    就因为有心,才会受伤,若没有心、没有情,就能活得平安自在了。

    “天气好热唷,我们找地方歇息一会儿可好?”谢采毕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娇女,才十里路就大感吃不消。

    “水涟,你也累了么?”卫紫沂转身问还扇个不停的练水涟。

    “嗯,既然谢姑娘都这么说了,我们就歇一会儿吧!”练水涟没料到卫紫沂竟会询问自己,顿时心头喜孜孜的。

    其实她要得不多,不过就是一两句温言,和一点注意力罢了。

    三人随处找个大树阴,解开干粮吃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我去附近找点水来,你们别乱走。”卫紫沂顺手取起水囊。

    “紫沂哥哥,我跟你去。”谢采赶紧站起来。

    “不了,你在这儿陪水涟,有她在你身旁我会安心一点。”

    “早去早回唷!”练水涟踩住谢采的衣角,笑容满面地挥着手。

    卫紫沂微微一哂,转头迅速离去。

    见卫紫沂去得远了,谢采忿忿地将衣角拔起。“你在做什么啊?”

    “这话我才想问你,干什么一直缠着紫沂啊?”练水涟也不甘示弱。

    “笑话,我是他表妹啊,我们俩在一起有什么不对?”

    谢采见她绿了脸,心中暗自好笑。

    “况且你没听他说:‘有她在你身边我会安心一点’,意思就是指,我平安他就安心啦!谁理得你?”

    练水涟的脑袋空空、口舌笨拙,哪比得上世族才女的能言善道,顿时给堵得出不了声。

    “他真是这个意思啊?”她的心情突然低落下来。

    “唉!”谢采一翻两瞪眼,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都无。

    她实在受不了这丫头,表面看似活力十足、自信满满,可只要一遇上感情这事儿,稍稍一戳就如皮球般消了气,这可不行!

    卫紫沂可是个闷葫芦,嘴里从不说哄人的话,若没人来帮他们一把,这情花果怕是永远没有结成的一天。

    “我说水涟妹子啊,追男人呢,就是要快、狠、准…遇上了动作要快,黏住了手段要狠,擒到手时…哼哼哼。”“哼哼哼,这是什么意思?”练水涟不明白谢采眸中的狡光。

    “这个以后再说。你只要明白,当你中意一个男人时,别管他身边有谁、有任何阻碍,你只要坚定自己的信心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嗯嗯。”练水涟又拿出小册子振笔疾书。

    “你看得上眼的男人,必然也是众多女子想望的猎物,所以动作一定要快,让这男人在没机会见到别人前先见到你。”

    “这招很高。”练水涟专心地记述,全然没发现“情敌”的举止悖于常理。

    “第二招,手段要狠,虽然他接受了你,但不表示危机过去。这年头的女人如虎似狼,才不管什么礼义廉耻,所以要使狠手段,让男人对你死心塌地、伏伏帖帖,让别的女人用八头骡子也拉他不走。”

    “相当深奥啊!”练水涟迷茫地点着头。

    从小就爱武、练武、习武的她,哪里懂得和别人勾心斗角呢?

    “那可不?!”谢采可得意着。

    “至于最后一招‘哼哼哼’呢?”见谢采停住不说,练水涟有些心急,听起来像是最上乘的招式哩。

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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