预言_第一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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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一章 (第3/4页)

它们都到哪里去了?”

    萼生没想到她得到一个异常爽直正确的答案:“没有市场,自然淘汰,纷纷停刊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销路一向最好的也是它们…”

    “多久以前的事了?陈小姐,时移世易。”小刘揶揄她。

    萼生说不出所以然,只觉事情有点跷蹊。

    到达快餐店,正是中午时分,顾客却不挤,刘大长笑嘻嘻大刺剌坐下,专等白吃白喝,萼生走近柜台,电光石火间,她明白那怪异的感觉从何而来了。

    没有孩子。

    飞机场、酒店、马路、书店,甚至快餐店里,都看不到有孩子们。

    萼生最喜欢孩子,最爱同他们搭讪、聊天,绝不轻易放过他们,爱煞他们的清脆笑声,喜欢听他们的独有见解。

    当下她不动声色,买了食物,回到座泣。

    小刘问她:“价格比起外国如何?”

    萼生答“稍贵,不离谱。”

    “服务可佳?”

    “一流。”

    小刘象是满意了,他为他居住的城市骄傲。

    萼生一直注视门口,半晌,总算有两名儿童由大人牵看手进来,她松口气,但,慢着,他们是金头发的洋童。

    萼生虽在外国长大,父母亦从不蓄意促她学习中文,但母亲书房中有的是宝贝,她对于古典名著并不陌生,这个时候,她忽然想起西游记中一个故事来:一夜之间,城中所有孩童都被妖精摄走,去作炼丹用。

    她脸色有点不妥。

    市容实在太过整齐,机械化,无生气,萼生唯一遇到堪称活生生有血有rou的人物,恐怕是司机刘大畏。

    此刻他正狠吞虎咽地享受食物。

    萼生注意到他袖口边有污渍,但是整体外型对一个走单帮生意的年轻人来说,不过不失。

    他送她回酒店,她数三十元给他,他鬼叫。

    一进房间,萼生马上拨电话给小舅舅。

    “岑仁吉教授。”

    “哪一位?”一位少妇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我是陈萼生,岑仁芝的女儿,岑教授是我舅舅。”

    “萼生,我是小舅母,你在哪里?”充满诧异。

    萼生报上酒店电话地址。

    “你等等,我去叫教授来。”

    去了颇有一点时候,萼生已趁空档换下鞋袜,也许居室比较大,也许舅舅行动略慢,他总算来了“萼生,真是意外之喜,今晚六点我开车来接你。”

    “一言为定。”萼生放下话筒。

    萼生本来还想找阿姨岑仁屏,但一早已经注意到她没有通讯号码,萼生写了张便条,打算耽会儿寄出去。

    她正要扭开电视,了解民生,有人敲她房门。

    萼生启门。

    门外站着一男一女,两个年纪都与她相仿,卖相奇佳,笑容满面。

    “陈萼生小姐?我们可否谈谈。”

    萼生也笑“可是我不认识你们。”

    那位女生先取出证件“我们是旅游协会公共关系部的工作人员。”

    萼生稀罕到极点,仍然客气地说:“我想休息,我们不如改天闲聊。”

    “十分钟而已,陈小姐。”

    萼生实在是好奇,于是示意他俩进房。

    两人端坐在沙发上,萼生则靠单人床边,凝视他们。

    他们穿着浅灰色制服,仍然笑容可掬,丝毫没有尴尬的神情,开口便问:“陈小姐这次是独行?”

    萼生点点头“我一个人来。”

    “真可惜,我们曾经多次邀请令堂岑仁芝女士回来观光,均不获要领。”

    萼生早已提高警觉“家母身体一直不大好。”

    “许多老朋友都想见她呢,象周彦生、李华厦、张堪…都十分想念她。”

    萼生客气地答:“我会转告家母。”

    “岑女士的才华是我们十分钦佩的。”

    “她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。”

    他们资料丰富,对答流俐,不像聊天,倒似启播录音机。

    “陈小姐以学生身分旅游?”

    萼生一凛,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陈小姐不是在去年已经自卑诗省大学新闻系毕业了吗?”

    萼全欠欠身,自手袋中取出学生证“我刚报名读硕士班。”

    那个年轻人笑说:“学无止境,信焉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陈小姐仿佛也接过当地报章一宗采访任务。”

    萼生看着他俩“旅游协会的资科真详尽。”她实在忍不住了。

    “陈小姐是名人之后,行动当然惹人触目。”

    “太客气了,家母退休经已超过十年,坊间统共找不到她的作品,恐怕已遭时代洪流淘汰,这样经不起考验,还称什么名人。”

    这时男生朝女生打一个眼色,两人分别掏出卡片搁茶几上,说道“已经占用陈小姐不少宝贵时间,陈小姐若有事,随时与我们联络。”

    萼生送他们出去。

    必上门只觉累得似与人打过架,她打开小冰箱取出汰冻啤酒,开了盖,对着瓶咀就喝。

    两张卡片告诉萼生,那两个人,男的姓胡,女的姓吴。

    申请东来的时候,新闻科严教授已同她讨论过:“你有没考虑到身份会不方便。”

    “廿一世纪,文明世界,没有问题,不晓得有多少行家聚集那边采集新闻。”

    “她们的家长不叫岑仁芝。”

    萼生笑:“一个人该做什么就得去做什么。”

    严教授想了想“我相信你会安全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这样想。”

    严教授鼎鼎大名,有生之年恐怕不能回国,他是著名离心分子,一直以来,并未入籍,只以工作证办居留权,在加拿大住了十五年。

    萼生用冷水敷脸,假寐一会儿。

    朋友中数关世清最支持她,那小子比她更不堪,中文都说不好,却教她“不入虎xue,焉得虎子”以及帮她瞒着伯母:“木己成舟,徒呼荷荷”

    萼生到街上溜达。

    触鼻全是栀子花清香。

    酒店在银行区附近,街上停满司机驾驶的豪华房车,想是在等老板下班,好一个繁华景象。

    她打听可有包车愿意载她住市郊,司机统统摇头。

    萼生浏览的目光忽然停在一处,忍不住莞尔。

    她再一次看到了刘大畏这个人。

    他正倚在车边大口吃冰。

    奇怪,通街不见小贩、他手上那团可怖草绿色巨型棒冰从何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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