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凋辞_第六章玄机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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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六章玄机 (第1/3页)

    第六章 玄机

    回到六扇门,花凋仓皇毕露。

    他从来没有落荒而逃的狼狈经历。抹一把头上的汗,他坐在自己的阁内吁吁粗喘,咕咚咕咚猛灌水。

    外面进来的风烛见状,胡子微微一颤,似笑非笑“好端端的今儿怎么看破了红尘?”

    花凋白他一眼,冷冷地道: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听不懂吗?”风烛撩衣摆坐下,自顾自地道:“我说你的行头,平日的大孝子,今日头发削得乱七八糟,不是看破红尘是什么?”

    花凋摸了摸脑袋。

    怎么说?难不成告诉风烛,他被雪韧折腾得不人不鬼?然后,好死不死地撞到龙绻儿?不行!一世英明毁于一旦,日后如何在六扇门和朝堂立足?好在…六扇门的捕头不需像一般大臣每日朝觐,否则,那就完蛋了!

    风烛黝黑的眼眸转了转,端起杯子慢慢品茗,也不吭声。

    花凋烦躁地拆掉发髻,望着手中的簪子,突然想起那个从横梁上往下跳的丫头!

    不错,她是有点三脚猫的功大,但之前被他震到筋脉,一时无法复原,常人就算刻意防范,从梁上下来也需极为谨慎,何况,她直挺挺地往下栽,哪有一点自保的意思?

    不要命…

    花凋越想越觉得那疯丫头神志不清。

    他算是顺利脱身,也不知雪韧发现没有?还有,他接到晴川公主没有?上天保佑千万别出娄子!他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,最怕麻烦,好歹龙绻儿是个小丫头,他没恶毒到残害人命的地步!再说,出道多年,他亦不记得有哪条小命不幸被扼杀在自己掌中…即是亡命之徒,也抓回六扇门等上面的头…皇帝发落,轮不到他动手!至于缉拿罪犯,他一直在维持自己双手的“清白”哪像风烛那个火爆狼子,一下手想找个半死的活口都难!看他孑然一身,多么纯良哪!

    正捧着脸自我陶醉,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。

    “看起来,你似乎牙疼得厉害。”风烛难得体贴地开口。

    晕。一头不解风情的蛮牛!

    花凋偏过脑袋,无奈地长叹:“哎,天生丽质自难弃…可怜红颜多人妒!”

    风烛刚含下的茶差点喷出来“谁天生丽质?谁妒红颜?”世上怎么有这样一个脸皮厚到刀枪不入的人?难道,少林的“金钟罩、铁布衫”就是如此磨炼出来的啊?

    “当然是我天生丽质…当然是雪韧妒忌我!”花凋懊恼地眨眨眼“你看我的样子!全是拜他雪韧所赐!有没有搞错?我不过是看他年纪小小甭身来到京师,为表安慰才搂他的肩一下,又没占他便宜,干吗气得要死要活,对我挥刀啊?你瞧瞧,我这副尊容要如何出去见人呀?特别是我老娘,她若看到会掉泪的!”

    是,花夫人看到了会笑得掉下眼泪!

    呃,当然有些实话是不方便说出来的,不然,世上也就不会有那么多连死都不知道原因的可怜鬼!风烛的脸部抽搐了两下,没笑出来,硬是压下,故作镇定地咳咳,严肃道:“雪韧有沽癖,六扇门上下的兄弟都有数,谁让你不知死活犯讳?”活该!

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我活该?”咦,不对,他不满地抗议地道:“喂,风老大,雪韧来几天,你就帮他说话,我和你认识多久,也没见你护着我过!”

    风烛挑挑浓眉,魁梧的身躯往椅后一歪,不置可否地撇撇嘴。

    “哼,我懂,没好心眼的小白脸招人喜欢嘛!”花凋没趣儿的自言自语。

    未料话音未落,脑后便传来幽幽的嗓音:“谁是小白脸?”

    “那还用说,当然是…雪…雪韧?”花凋咧开嘴下意识扭头,然而,面颊上的肌rou在瞬间僵硬。

    雪韧白皙的脸上染着一层淡淡的红润,发丝略微凌乱,显然是刚刚疾步赶回六扇门。纵然没有夸张的喘息声,从他忙碌的神色和握着弯刀的架势来看,也不像平日总悠闲,逛荡着混吃骗喝的某个同僚。

    “看到我很惊讶?”雪韧的口吻掀起一丝隐匿的波澜,不再是一贯的温文。

    “没,怎么会呢?”花凋嘻嘻哈哈地讪笑,情不自禁地摸摸断发,心有余悸。

    雪韧迈步来到中间,瞅了瞅风烛“风烛兄,刚才谁说谁‘小白脸’来着?”

    风烛轻轻一翘虬髯须,干脆地说:“哦,花凋说你。”

    “风烛!”花凋不及阻拦,几乎一字一句,目眦欲裂。

    背叛!而且当着他的面,毫不犹豫地出卖他,当他死了吗?

    雪韧一眯眸,阴寒凄凄地转过身“你今儿是活腻了?”“啪”的一拍桌子,宝刀出鞘,在屋里划过一道月牙状的刺光。接着,身形一晃,刀已横在花凋的脖颈,冰凉锋利的刃在肤理上印下横纹。

    “有话好说!”防不胜防,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,花凋乖乖地举起一只手,另外一只手小心翼翼碰了碰刀背,隐约感受到刀意的嗡呜。

    小子,一天之内气得雪韧两次拔刀相向,够本事!风烛三两下解决最后一杯茶,抬头观战。哦,不容错过的好戏!

    “我该剁了你的舌头!”雪韧恼怒地道。

    “我的宝贝舌头又招惹你了?”花凋为引以为傲的“粲莲舌”委屈!

    “你没听过‘祸从口出’?”雪韧冷冷地说,刀身在他的颊上重重地拍击数下“很显然,之前的事你没放心上,不痛不痒,现在又开始乱嚼舌!”

    花凋冤枉地大叫:“谁说不痛不痒?我痛在心上,你能感觉得到?发肤受之父母,不可轻弃,你让我当了不孝子,呜呜呜…我恨你!”说着,似真似假地扬起袖子,捂着脸哭闹起来。

    雪韧乍以为他真的伤了心,也有点失措。

    毕竟,那会儿他是怒火攻心才砍断了他的发,现在想想做得的确过头。但是,谁让这个家伙不听劝,变本加厉?自作孽不可活,权当是个血淋淋的教训好了。不过,他有必要哭得那么悲惨吗?

    “你哭够没有?”雪韧心烦意乱地撤步,温言道“大男人哭哭啼啼的,像活吗?”

    “谁说大男人不能哭?”花凋得理不饶人,拉着雪韧的袖子在脸上乱抹“性情中人遇到我惨绝人寰的命运,都该掬一把同情泪!看你生得斯文,竟是冷血心肠!”

    雪韧迷茫,脱口道:“狡辩!你是做贼的喊抓…”那个“抓”字说一半,突然莫名地硬生生咽下。

    花凋和风烛面面相觑,不知所以。

    就见雪韧的双眼死死盯着花凋抓着他袖子的手。

    花凋汗毛倒竖,下意识收回双腕“你…想干吗?我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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