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婵娟_第七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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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七章 (第3/5页)

出无声世界,有勇气再开口说话?”她深吸了一口气,慢慢地说:“让我来告诉你吧!是姐夫帮助我重生的,他请来水月道姑日夜守护我,教我学会读唇术,每天,姐夫都会抽出一个时辰督促我练习,他是个大忙人,却不曾一天缺席。而我,那时仍是一个孩子,我讨厌无声的世界,学唇语真的非常乏味、非常辛苦,我不时闹情绪,水月道姑总是设法安抚我,她真的有耐心。直到有一天,我觉得我再也受不了这一切,我对自己放弃了,我情愿闭上嘴巴当个哑巴,对谁都不理不睬,这时候,姐夫他…哭了,他抱着我哭得好伤心好伤心,好像听不见的人是他而不是我,于是我也哭了,哭得好伤心好伤心,我们哭得很惨,抱在一起痛哭…我觉得,仿佛我已将一生的眼泪流尽了,从那时候起,我不曾再哭一次,也不曾再使性子、闹情绪,我真心接受我的命运,不再不甘心的自暴自弃。于是,一个新的我重生了,慢慢的,形成现在这副模样。”

    范啼明为之动容,深受感动。

    他自问:换作是他,能像张师涯这般无私奉献吗?

    默婵喝了一口茶,莞乐笑道:“有时想想他对我种种的好,而我居然没有爱上他…回报他男女之情,真是忘恩负义又不可思议。”

    范啼明满意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我敬重姐夫,爱他如兄如父,这是实话。”她半闭起眼睛说,眉头舒展开来。“这就是为什么我深信姐夫不会做出卑鄙无耻的事,因为‘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’,一个冷血无情或卑鄙无耻的男人绝不会对一名孤妇付出那么多。”

    他一时无语,没法不承认默婵所说的很有道理;然则,寒花的死并不假呀!

    她有点累了,但却快乐,而且安宁。她终于为张师涯做了澄清,相信她的丈夫是明理人,不会无缘无故的伤害张师涯。

    她不多嘴,也不多问,如果她的丈夫愿意告诉她隐藏在他内心的秘密,他自然会开口,她扮不来咄咄逼人的角色。

    “你想睡了吗?我有点倦了。”

    “今晚早点睡,明早我陪你回娘家。”

    她嫣然一笑,走上床前的踏板,一声不响的理着被子和鸳鸯枕,那对鸳鸯还是她亲手绣的。范啼明将房门落闩,回身揽住她的腰肢,伸手撩下束在铜钩间的纱帐,双双倒在床上,覆上了戏水鸳鸯。

    徜徉于浓郁醉人的情爱之中,两人都深感幸福。

    临入睡前,她再一次想到元宝,因为元宝说过她若嫁了范啼明,一定会狠狠取笑她一顿。结果,她真嫁了范啼明,而元宝呢?一直没有出现,这不像元宝的作风。前阵子太忙了,明天回山庄,她会设法请元宝过来相聚。

    想到这儿,很自然回忆她最后和元宝在一起的下午,她们躲在树丛里午睡,却是不得安宁,先是悲伤小老鼠形象的林翦冰出现,再来宛如救难英雄却偏偏很理智的范啼明来了,他们谈了一些话,然后,飞扬跳脱的巫起扬现身,恣意取笑可怜的林姑娘…

    对了,那时候巫起扬说了一句什么,她印象好深刻。

    唉,都怪姐夫来得太突然,打乱了她的思绪,害她一时忘了。不要紧,她总会想起来。

    但现在,林家发生命案…

    家里死人够多了…

    她好累,不能再想了,脑筋打结了。

    默婵轻轻打个呵欠,偎紧丈夫,很快就睡得像小孩子一样。

    “无聊死啦…我要出去!我要回家!”

    金元宝对着黑衣女郎又吼又叫,只差没扑上去拳打脚踢。不是她突然变得好修养,而是她不敢。这些日子,她反抗过十七、八次,但连对方的衣角都没碰到一下,又给“打”回原处。奇怪。那一点都不痛,应该说被一股劲气逼退回原地,胸口一窒,却无大碍。

    “你听见没有?我要出去…”

    她拉长了尾音,尖叫声直穿屋顶。

    黑衣女郎依旧不予回应,一副冷若冰霜的死样子。元宝最气她这点,还不如另一位白衣女郎和善些,偶尔也会吐出只字片语。

    “我又不认识你们,你们捉我来干什么?”

    她问第一百零八次,当然还是没有答案。

    想她金元宝短短的人生里,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,何尝这么吃瘪过?她真是不明白,既不劫色,也不是劫财,这一对黑白女郎捉她来此软禁,图的是什么?

    她原本想逃婚的,可是她太聪明了,知道稍有反抗意图,贪财如命的老爹会派人日夜看守她,于是,她欣然表示同意婚事,也不在乎对方是阿猫阿狗,反正她打定主意不嫁的嘛!取得老爹的信任后,恰巧默婵的婚期已近,她借口向默婵道喜而离开金家,其实是想向默婵告别的,结果…结果就给捉来这里啦!

    她喃喃自语:“这位黑姑娘,连屁都不放一下,看来不是主谋者,那主谋者又是谁呢?”她想像不出有谁会绑架她,真要是绑票嘛,也该找上她的弟弟金富国,他可是金家唯一的血脉,千金不换的。金家多的是女儿,全数被绑票也值一个金富国能够教她老爹紧张。

    “没道理嘛!”

    元宝不禁有一点点后悔,早知如此,不如嫁给那一斗明珠的主人。听娘说,提亲的人姓郭,长相十分气派,出手又阔绰,可惜是个外地人。

    是外地人才好啊,她老早看腻了杭州人,没一个精彩有趣的,稍微有点资产,就忙不迭的把小老婆纳进门,这可犯了她的大禁忌。

    元宝皱起眉头,叹了口气。如今好奇那位姓郭的是何方神圣,已是悔不当初。她并非真心想嫁,而是和目前的处境相比较,嫁人不再是那么难以忍受的事,没办法,她天生乐观又现实。

    “喂,黑姑娘…”

    元宝突然噤声,被黑衣女郎的表情吓了一跳。她的脸死白、幽怨、微恨,却又奇怪地具有非常特殊的魅力。元宝不得不承认,对方的美貌与她不相上下,但也无需这样嫉恨她,好像…“我抢了她老公似的!”元宝哼了一声,嗤之以鼻。

    黑衣女郎偏偏听见了,她的脸色更宛如死人一般白。元宝也不是给吓大的,扮起鬼脸可不输人。

    正是:世事纷纷一局棋,输赢未定两争持。

    “元宝失踪?”

    江默婵一脸困惑的表情,不过金照银那锁紧的眉头,却加强了她渐渐兴起的隐忧。元宝,那么样个活力充沛的姑娘,简直像个顽皮的少年,可是她不乱来呀,要上哪儿总会禀明她的亲娘。

    “她不是回家了吗?”

    “是回家了,可是在你成亲之前却失踪了,师涯不许我说。”金照银据实回答,忧郁的眼光打量新嫁娘,以斟酌的口吻说:“我最后一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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