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来有情男_第二章雪原红妆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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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二章雪原红妆 (第1/4页)

    第二章 雪原红妆

    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是奇怪,全然没法子拿捏。

    今夕把酒畅饮,明朝知其何处!全凭一个“缘”字。

    就在窦德男把那个拥有一对黑金眼瞳的男子悄悄推向脑后,不再理会望着腰间流苏玉佩时所升起的淡淡怅然,一些事因缘际会了,一些人也因缘际会了,在这隆冬飞雪的季节里,他再度出现在她面前。

    然后,她真的踏上他塞外的地方,跟着他策马驰骋。

    “你跟着我往西搜寻,盼紫姑娘和古噜噜三兄弟往东,我想,你家二姐离葯王牧场不会太远,只要不出北地应该很容易找到。”

    齐吾尔策马在前,冬雪覆盖了一望无际的草原,夕阳西下,折射在雪地的光七彩绚丽,美得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窦德男眨眨眼回过神来,连忙策马跟上。

    其实,她是今日才和二姐、阿紫随着葯工夫妇以及齐吾尔,一块儿踏上这塞外土地的。因为葯王之子、也是未来的二姐夫李游龙,他求完婚后,为了件芝麻绿豆大的事,竟只留下“非我佳人、不敢高攀”八个宇,就跑回塞外,这可把二姐带弟惹恼了,才决定亲自赴塞外“捉拿”

    一到葯王牧场,谁知李游龙过午就骑马外出。得怪她和阿紫贪鲜,没尝过蒙族的羊奶酒,这一喝,倒把后来二姐出去散心的事给抛在脑后了,直到日落才发觉不对劲儿。

    窦德男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别担心,我们一定找得到窦二姑娘的。”他安慰道,侧目瞧了她一眼,又将视线调向茫茫前方。

    “齐吾尔…”她赶上来与他并驾齐驱,脑中有好些疑问早该向他提及,却到这一刻才终于等到两人独处。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“没想到…你是蒙族族长。”

    他咧嘴笑,瞥了她一眼。“不像吗?你好像挺怀疑哩。”

    “我以为族长都要胖胖壮壮,而且要老老的,留很长的胡子,要很有威严,说话要很响亮。”她认真地打量他,接着说:“可是你看起来好年轻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你的评语。”他笑出声来,缓下马速。“我已经三十岁了,不算年轻。”

    她瞠目结舌,表情有些俏皮。“我才十七,你整整大我十三岁呢,不过等过完年,我就十八岁了。”忽地一顿,她觉得跟个大男人提起自己的年龄,似乎有些不妥。

    他没察觉她的心思,却说:“十八岁好啊!十八姑娘一朵花,正值青春年华,比起我这个三十岁的老头子,不知好上几百倍。呵呵,你大姐和二姐已有归宿,很快也该轮到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才不是什么老头子呢!三十岁正好、正当时,是男儿汉施展抱负的好时机,你…”她语气略急,直到发觉他嘴角微扬,才知自己敦对方捉弄了。

    一时间脸红心跳,她微恼地道:“你、你心真坏,说话蒙我!”

    “我蒙你什么了?”

    “你、你…”她虽然不若三姐来弟和盼紫那般口若悬河,却也从未遇上教自己说不出话来的时候,但这个总是似笑非笑的蒙族男子偏有这份能耐,他语气好认真,表情却带着玩味,根本猜不透他想些什么。

    塞外儿郎不都是心胸朗朗、爽直豪迈吗!怎么相处越久,越觉得他心机特重!

    “哼!”她侧踢马腹加快速度,超出他一个马身才恢复速度。

    “嘿!小姑娘生气了。”他轻易赶上,瞧着她微嘟的双颊,心中没来由地叹了口气,十七芳龄的小姑娘,唉…他真是太老了。

    齐吾尔!想什么!心一惊,他真不知自己在感叹什么?

    “我不是小姑娘。”她瞪了他一眼,忽觉自己举止有些稚气,哪里是窦家女儿该有的风范?深吸了口气,终于定下心来。

    “和我一比,你就成了不折不扣的小姑娘啦。”他微笑,直视前方,任雪原上的风撩过他黑蓝色的鬈发。

    窦德男又轻哼了一声。“对!你是老头子。满头白发、齿牙动摇,脸上的皱纹深得可以夹死苍蝇,蹲下去就站下起来,躺下去就翻不了身,可以了吧?”

    他忽地哈哈大笑。胯下座骑似乎被他的笑声惊吓了,不安的踢动四蹄。

    “你是我见过的姑娘里,最奇特的一个。”

    “呃?”心跳漏了一拍,她小手紧抓缰绳。

    “呵呵,连名字也取得跟人家不一样,德男德男…我猜你家阿爹是取其『得来好男』,想要有个儿子,才把你唤作这个名儿吧?”抚着马颈,他淡淡道。

    “我的名字不是爹取的,是娘亲。我们家六个姐妹,招弟、带弟、来弟,再来是阿紫和我还有金宝儿,本来阿爹要取什么迎弟、唤弟、盼弟、得弟等等,是云姨不准,说是一堆的『弟』,弄不清谁是谁,这是我长大后才听大姐说的。呵…爹很怕云姨的,她一插腰骂人,四海镖局里没谁敢回嘴。”

    他浓眉微挑,又挂上似笑非笑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你这么看我干什么?”她狐疑地眯眼。

    “我在想…你叫作迎弟、唤弟、盼弟或是得弟,其实也满鲜的。”

    “齐吾尔!”她再迟钝也不会听不出他话中的调侃“你以为你们蒙族的名字就

    取得很高明吗?什么古噜噜,像饿肚子似的;巴哈哈,我还哈巴狗呢!宝喀喀,活像老鼠儿咬木枝。最糟的是你…”“哦?”他瞪大眼,盯着指到鼻尖的葱指儿。

    “你的名字最怪!吾就是我,尔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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